情杀未遂

long kiss goodbye 负能量实验室

梦境失重


会思考是好事,在一如既往孱弱的睡眠中,我做着翻来覆去拼凑出来的梦。梦里这样说:会思考是好事。


它同样在我独自踟蹰的路上回响。


会思考是好事,共情在一定程度上来说也是好事,前提是自己还没太受到伤害的时候。思考是理性,共情就会温柔——温柔起来总能受人喜欢。


在不可抗拒的长大中我逐渐抛弃了敏感。敏感会让我遍体鳞伤,总之不太喜欢。那些自卑又自负的感情都源于敏感,对自己体察入微时的感官太过清晰,细刺全都入了眼,又密密麻麻扎进去,除非自己长出新肉来将它裹住。在不断自愈的过程中,我反复剥开那些刺,反复懊悔着,鞭挞着,哭泣着,直到层层茧子再度将它裹住。但是学会怎样抛弃是第一次,我在麻木内心时也同样不小心丢下了共情。


在回味自己的某次答复时,我才惊奇地发现共情不知何时离我远去了,取而代之的是公式般的同情。虚情假意,对喜欢的人嘘寒问暖有时也是假意。倒不是喜欢假,只是早就缺了炙热的感情。动漫尤甚,但我从来不敢说。


不考虑言行会做错事,考虑多了也有无法挽回的时候,我在这两个选择中焦虑,像对待让我发烧的薯片一样焦虑。


我很少再剖析自己了,哪怕对错,就只是责怪。


太差劲太差劲了太差劲了烂透了烂透了烂透了。只剩抨击。偶尔的自我满足也很快会被取代。到底是什么时候呢?出现这种情感。


反正不是17岁。


17岁的前后我依然每天都红着眼圈。垃圾场里翻出来的青春,劣迹斑斑一塌糊涂可怜的青春,我最喜欢的17岁。


反正不是17岁,那时我还在日记里写着,希望17岁不要再讨厌自己了。


许愿的效果没能持续太久。


虚伪虚伪虚伪讨厌讨厌讨厌糟糕透了。那时的我即使这样咒骂,起码还会共情。抹掉眼泪露出个笑脸来,卑微变成温柔。


18岁的我随便找个地方躺下了,不分梦里现实变成一块腐木,借地球引力沉下去后随即褪成一层皮,内里早就被虫荡空了。我沉睡着,消极避世、自欺欺人地沉睡着。梦里拼凑一个又一个梦,最近总是灰色。


总归是灰色,这种状态。


我从一个牢笼跳出来,又踏入另一个牢笼,麻木着就当做自我满足。


会思考是好事,在浅睡时我的大脑告诫我,我翻着身,昏昏沉沉睡着了。梦境失重,我的我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。















我的翅膀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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